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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
我的生命之园,因为有你们的绽放,才会如此绚烂。
我们的“小万人迷”
——亚男
其实一直都不太清楚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只是从记忆的开端就有你的存在。你说那时你刚从遥远的江南水乡来到外婆家,看到我时,告诉我你叫亚男,而我很配合的回应你我的名字,然后我们牵起彼此的手,开心地玩耍。说实话,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啦,不过从你这个从小就会编故事的小魔女口中说出来的这么美好的故事,我是宁愿相信的。
我们应该算是“发小”了吧,你一直是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干净、漂亮,又因为客居他乡的缘由,有着比同龄人更多的敏感和小心,可有时候在某些方面又是那么的单纯,也许这些,就是你从小受同龄人喜欢的原因吧。
说起来“万人迷”的称呼,其实是我在心里叫你的呢,不过也不算过吧。从小到大,有多少男孩子对你心向往之呢?他们表达的方式更是竭尽所能:送歌、写信……那个年龄的小孩子做出那些事情来,在现在看来,是有些小小的好笑,但那时却是将你几次三番的弄到手足无措甚至梨花带雨呢,可见那时的你多么我可爱啊,难怪那些小男生们会先赴后继呢。
一直到转学到刘堤之前,我们两个都很幸运的一路相随,在我的记忆中,你总是勤奋的,回回的寒暑假作业,总是你先完成,然后帮助我们几个……所以后来听说你最终选择放弃学业,我总会想起那时的你奋笔疾书的样子,心中,一阵阵的惋惜……
说到一起上学的事情,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呢,忘了具体的时间了,小孩子的逻辑总是很奇怪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哪根筋不对,就开始干上呢,现在觉的可笑的事情,在那时候却是被如国家大事般的重视起来,更可笑的是,那时候自认为伶牙俐齿的自己,用自己所认为的“道理”将我们的家长们搞得焦头烂额,可是转眼,我们就又一块玩去了,谁让我们是小孩子呢。
记得上初一、初二的时候,哪个叫李永德的老头子总是喜欢纠结于你是“胡亚男”还是“孟亚男”,有时甚至会将你弄哭,那时我总是喜欢很郑重的告诉他“她现在叫孟亚男!”却不太明白你的眼泪为何而流,直到不是很多年后,我的宇航妹妹几易其姓,我才明白,虽然你不如她那般历经太多波折,但身在他乡为异客的深切痛感,是我们这些顺顺利利在家乡父母的呵护中长大的孩子们无论如何都不能体会的。只是不知,也不敢问,今时的你,是否已经做回了原来的“胡亚男”了呢?
初三刚结束的时候,你回到了家乡,我忽然开始想念那个曾经在她的外婆家茂盛的葡萄藤下边作画边给我绘声绘色的讲故事的小女孩了,也许,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明白了珍惜,只是我们已经险些失去了……
还好你又坚持回来了,你给我讲你的家乡——你从记事起第一次回去的故乡。讲了好多,我却都不大记得,只是记住了你姑姑家的大闸蟹,还有那时再见的兴奋。一年重逢,却没有预想中的那种亲近,只是在彼此互相鼓励和忙于考学的来回奔走中结束了,可这已是命运的恩赐了,对么?
提到万恶的高中生活,我忽然很恍惚,仿佛我们都已经从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了,相隔甚远,过各自得胜后。只是间或从同样关心你的朋友那里听到你生活的艰辛,你开始想放弃学业了……在心里担心着,却被那些冗杂的事情困扰着,无暇顾及。只记得仅有一次在你们的寝室里,吃到你打的午餐——没有咸味的土豆丝就着两个馒头,一口口送到嘴里的,还有心中稍咸的泪水……
后来,你终于还是回去了,我们的联系断了,再然后,琳给了我你的电话号码,我在电话里告诉听筒那边的你说:我报南方的大学,去你家找你好不好?你笑着答可以。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只能呆在家里了,后来听说你大概是变了,我的心被揪起来了,却对远方的你,无能为力……
还好,去年的春节你回来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隔着不窄的的马路看到你的身影的时候,我笑了,心中安然:原来,你还是你,那个有些羞涩的、勤奋的、漂亮的的女孩,只是更加成熟干练,平添了些妩媚了。
亚男,你一定不知道我曾经专门为你这个从水乡来的秀丽女子写过一篇短文,很遗憾的是,在高考前夕来回搬运书上题海的时候,那本写有它的日记不慎被我丢失了,如果它现在还在,定让你看到那时你离开时,我的感觉。
今天将这些文字从心里誊出来,想告诉你——如今已经讲一口吴音软语的江南女子,不要忘记,在还算遥远的北方,曾经你的多年的第二故乡,还有许多想念着你的故友,譬如我。
听着《你一定要幸福》,会想起许多人,这里边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