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交正常化已有40年,中日关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恶化。源于爱国主义的“抵制行动”不知何时是尽头。中国的新领导班子预计也将采取强硬的对日战略,“反日”似没有终结。而且,围绕“ diao yu dao”(日本“尖阁诸岛”)的摩擦不只影响到“今天”,甚至还影响着日本的“未来”。近年得知了日本周边海域沉睡着丰富的资源。但是,如果国界划不清,则可推翻“资源小国”的潜力不过是幻想而已。对华商务与领土纠纷究竟要走向何方?
丰田专卖店的销售额锐减。抵制日本车正在静悄悄地愈演愈烈。受到游行冲击的超市已经陆续开始恢复营业。但客流量何时能恢复尚无法估计。反日再加上经济发展放慢和对手的追击,日本企业如今正面临着“三重危机”。
北京,丰田销量锐减的背后是对战争的担忧 “日本人想打仗吗”。在北京市某丰田专卖店上班的刘女士(经理,化名)一谈到中日关系,语气就“鸡动”了起来。即使笔者回答“应该不会”,她依然不依不饶地说“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丰田车专卖店挂出“ diao yu dao是中国领土”的横幅,展示爱国心 刘女士在这家专卖店工作了大约10年,是荣获过丰田销售服务优秀奖的销售高手。最近,她也频繁地被客户问着同样的问题。一旦爆发战争,丰田是不是要撤退?车子被砸能不能得到赔偿?因为不知道如何解答这些问题,刘女士对今后怎样做销售头疼不已。10月的销量甚至只有平常的4成。
如今在中国,中日开战并非极端主张。多数中国人强烈反对“ diao yu dao”(日本为尖阁诸岛)的国有化,这其中也不乏学者在媒体上宣称中国如今的国力已经能够承受战争的影响。刘女士也是如此,每当听到朋友说“现在到了向日本报二战之仇的时候了”,她都感到坐立不安。
抵制日货并不是只是为了惩罚日本。出于中日关系可能进一步恶化,最坏情况下甚至可能爆发战争的认识,消费者觉得购买日货存在很大的风险。抵制的根源之深超乎想象。
2005年和2010年反日游行的时候,刘女士也在这家店上班。前两次的时候,抵制日本车的风潮掀起之后,都是在1~2个月内趋于平息,销售很快便恢复到了增长势头。但是,“这次的情况不会如此简单”。低迷长期化的征兆随处可见。
降价约15%,越卖越赔 小型车“卡罗拉”原来的售价大约是14万元。但现如今,却必须要降到12万元才卖得动。以这个价格出售的话,1辆车大约要赔本1万元。丰田虽说会为1辆车填补1000~3000元的亏空,但还是远远不够。即便如此,为了尽可能接近销售目标,专卖店也只能做好赔本的心理准备,硬着头皮卖。从10月开始,只要是到店的顾客,全都可以领到50元的手机充值卡。但有些客人只顾领卡,却并没有带走汽车资料,效果非常有限。
熟客也开始逐渐流失。“我参加游行表达爱国之情了”。9月中旬,一直从刘女士这里买车的客户打来了电话。虽说刘女士平素一副热心肠,经常帮助客户排忧解难,“与客户建立了比卖家买家更深厚的感情”,但同样阻拦不住这些客户转投德国车的怀抱。
遭遇反日游行队伍冲击,正在抓紧修复的长沙平和堂(10月27日恢复营业) 最近,同事因为对丰田的未来感到悲观,跳槽到了德国戴姆勒旗下的专卖店。“很多销售员都离开了日本车专卖店”。但刘女士不准备离开。在她的心中,依然有着“丰田车在乘坐舒适性和燃效上绝不输给别人”的自豪感。
反日游行刚刚过去的时候,街上随处可见悬挂中国国旗、表达爱国心的日本车。如今这样的景象已经消失,看上去似乎恢复了正常。但在平静的背后,抵制日本车的趋势正在加速。著名日本汽车企业开始在中国大幅减产。日本企业在制定对策的时候,最好设想到更加严重的事态。(未完待续 记者:森永辅,宫泽彻,鹈饲秀德,张勇祥,篠原匡,北京支局 坂田亮太郎,香港支局 熊野信一郎,《日经商务周刊》)